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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，我不打算說太多涼茶的故事，如果你是不喝涼茶的話，但我迫著你來聽，大概心裡不是味兒了。今天，我談的主題是「創新」，這是每個人都需要的，我準備了不少能引起共鳴的管理例子跟大家分享，這些例子，我也曾經跟十一歲的兒子說過，所以相信你們也一定會聽得明白和得到一點啟發。
小題：鍥而不捨 成功關鍵
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腦袋，分別只在運用與否，以及你是否覺得可以用創意出發。我背後這個wallpaper已經停留很久了，你們也看了很久，到底這是甚麼來的？對了，是Post-it便條貼。大家都會用，而且廣泛地用，例如提醒自己重要事項或者貼在別人背後開玩笑之類，當然有更多人用來識別不同的位置。有沒有想過這張紙條有多偉大？有沒有想過它是從何而來的呢？這張紙條已經出現了二十年，知不知道是哪間公司的偉大發明？3M。有沒有想過3M是不是一開始就想到這是一門大生意、所有人都會用？今時今日，便條貼的形狀有闊有窄，還有不同顏色的，我在日本更見過有一款是很大張的，差不多可以當衣服穿。原來一張這樣細小的紙條是可以不斷被人進行二次創作，這是3M其中一項值得驕傲甚至賺得很多錢的產品，可說是為3M的業績踏進永生。
這一張小小的紙條，我們很多時都會忽略了，有沒有人聽過Post-it由來的故事。原來Post-it的黏貼膠的材質是在偶然的情況下發現的，工程師對這種能黏住又同時可以「甩」掉而不留痕跡的有趣發明，沒有任何應用的頭緒，但總想著這種膠一定有其應用的價值。一般來說，我們做生意，如果產品不是客戶想要的，我們會怎樣？丟掉吧？但他一直在想，認為一定是有用的，不過不知道用在甚麼地方好。工程師就在公司到處問其他人，突然有位同事說：「這種東西，應該有用的。」你猜這個人遇到甚麼困難呢？原來，他最愛在教堂唱聖詩，因為詩班要唱很多首歌，故他要在歌譜貼一些紙條，用作識別揭頁。平日是相安無事的，那次非常有趣，詩班長要求到教堂外面唱聖詩。他做好了識別，誰料一陣怪風就把所有的紙條吹走了。在困擾之餘，他心中暗忖有沒有甚麼東西可以黏0貼和除去自如、不留痕跡又可以寫字的呢？畢竟他是打工仔一名，看到了工程師那種膠的賣點，便跟他一同向老闆（3M的CEO）推銷，你猜老闆有何反應？罵他？何以要罵他呢？其實，這都是現實生活的寫照。我們在生活中本來就是創意無限的，但當我們成長的時候，不知為甚麼家中會突然把我們從一個可愛的小寶貝變成一件叉燒；來到學校就變成一隻填鴨；投身社會進了公司，情況就更糟糕，慘變成一堆糞便。上司的口頭禪往往會說這不是一項大生意，然後第二句就罵你的腦袋是否生在屁股呢？我們在成長中，很有可能一直都經歷著這些事情。
我的兒子今年十一歲，讀中學一年級，我發覺這間學校並不太適合他，像牢獄一樣監管著他的腦袋，有日，我聽到一件事，真的是接受不了。我問兒子：「你在學校吃飯是怎樣的呀？」他說自己吃飯的速度很快。那我再問，有沒有小朋友是吃得慢的呢？他說，有呀。我再問，那老師有甚麼解決方法呢？我實在不得不說那位老師很有創意，他要吃完飯的人出來普選餵吃得慢的同學。原來，我們的管理已到了一個管理得「美侖美奐」的地步，就像不准學生跑，便說成「跑」是十分危險的，因為如果學生受傷了，家長就會投訴，這也是我不能接受的。不讓八歲的小朋友跑，難道等八十歲才跑嗎？你或許會發現，這些可能是我們共同的經驗。其實，我們常常都會有一些小發明的。有日，我回家看見一粒很大的骰子，兒子把家裡所有的棉花湊合起來，製成一粒很大的骰子，比我的頭還要大三四倍。我問他為甚麼要這樣做？他說，因為跟朋友玩棋時，骰子經常滾到沙發下，所以便要做一粒很大的，但又不可以太重，便拿了棉花來做。你試試現在十八歲做這件事，我相信你的老闆立刻會辭退你。你會發現，其實不是我們沒有創意，而是我們抑壓了創意。
說回故事，兩個員工向CEO賣「橋」，卻遭趕了出去。題外話，我們的共同經驗還是要跟老闆的意見多一點，記得我小時候不喜歡讀書，有位數學老師Ms. Lee的綽號是「搣死你」，我每次都很榮幸給她責罵，她有一種秘技可以把你的耳朵360度地扭卻安然無恙的。每次派功課，她都會先扭我的耳朵，然後用眼神告訴我，那份功課是垃圾，再說我是垃圾。我不知道，當大家被別人如此說、如此標籤的時候，會不會發怒，你是不是要告訴她「我不是垃圾」。如果你沒有這份勇氣，就不會有這張便條貼的出現，因為那兩個員工沒有放鬆，雖然老闆不認同，仍繼續去找認為它有用的人。辭職離開？如果你每次遇到不順利的話，就辭職創業去，我相信世上也不會有這麼多成功的公司。我不是要扼殺大家創業，但我認為如果你願意選擇留下，你的抗逆力必然大大提升。話再說回來，兩位員工去找了一個人——一個女人——老闆的秘書小姐。要賣「橋」，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得到老闆的支持，例如你可以去找李嘉誠投資，但他也會問，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有用的呢？到底誰會用這種工具呢？是秘書。大部分老闆都以為自己是神，說要哪種東西，秘書總在三分鐘內就可以拿出來，事實上，一個盡忠職守的秘書平日早已把文件分類好，才能在三分鐘內解決。秘書是一個重要的人，只要秘書認為是有用的，這門生意便已成功了一大半。這個秘書就是顧客，當兩名員工找了秘書，大家都感覺良好，他們就再去找老闆，但老闆仍然不贊成，覺得這只是小生意。大家猜猜最後由真正接受到推出市場用了多少時間？結果是三年又三年，一共是六年時間，幾任CEO都相繼離去，直到新CEO上任，兩名員工又再去推銷，這次居然一拍即合。
小題：突破限制 釋放創意
不知大家有沒有看過一幅漫畫，兩個人在挖掘隧道，其中一人因為太辛苦而離開，其實只要他再挖一下就會開通。老實說，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成功是因為創造力還是毅力，但其實他們是孿生兄弟，兩者都不可或缺。如果世界上有更多人有毅力，世界應該更加美好。每個人都有創造力的，但你會發覺世上有很多人願意用腦筋，卻不願意用毅力，所以未能為巿場帶來驚喜。因此，我希望大家從你的腦袋出發。
大家猜猜這是甚麼東西？收音機。大家看到這裡有個插頭吧？是電子產品來的。有書寫功能？方向正確，其實這是一部多士爐，可以在多士上寫字的。大家可以用來追女仔，在多士上寫些字，約會心儀對象。你願意花更多錢去買這種多士爐嗎？它可能比普通家用多士爐更貴，因為有窩心的效用。又或者有沒有人試過用旁邊的茄汁，搖的時候不小心整瓶搖到地上去了？你又知不知道有些婚姻是因為家中的牙膏而破裂？有人為從下面擠或中間擠牙膏而吵架，所以曾經出現過不少倒立式的牙膏，挽回了不少婚姻。你覺得這個方法，把牙膏倒轉應該是很簡單的吧？大家也一定想到。但原來從直立到倒立，整件事花了百多年的時間，所以不要看扁自己。只要你捱到一百年，便真的有機會成功。一種產品的出現是有機會超越人的生命，這並不古怪。
有沒有人能猜到這洗手液有甚麼特別之處？這瓶洗手液在美國售價並不便宜，約百多元。到底它有甚麼特異功能？有沒有人看到它跟其他的有何分別？ 大家看看這瓶洗手液，當你在上面按的時候，就會有一個印印在你的手上，你洗手時必須把它洗走才算乾淨。這產品引入了科學管理，只要加入少許元素，就可以賣貴數十元。原理是逆向思維，你想把手洗乾淨，就先把手弄髒吧。
大家都面對著同樣的生活，同樣的處境，但原來人的反應可以很極端的。我剛才跟同學們談天，幾分鐘內已聽到大家說讀書很大壓力，有同學甚至說比工作還要大壓力，更表示如果做不完功課，明天根本不敢上學。我很認同你們讀書有壓力，但我的工作同樣也有壓力的。從事製造食物及飲品生意，我們也要承擔很多風險。即使是供應鏈或原材料出事故，我們也要處理。每天早上我都跟自己說，no news is good news（沒有報道就是好消息）。除了食品安全問題，我們還面對成本高的問題，原材料價格高、人工高、租金高的三高問題。最近，我們有一間分店的月租從八萬元加到二十萬元，老實說，一間分店有甚麼可能每月能銷售達十多萬盈利？但難道遇到困難就每日都燒炭、跳樓？既然有勇氣求死，為甚麼不尋生呢？面對同樣的事，每人會有不同的反應，所以你想有一個甚麼人生跟你的心態是息息相關的。心態決定境界，態度決定高度。面對3M研製出來的那種黏貼膠，有人當垃圾，有人當是寶，縱然兩名員工向老闆遊說生產的過程不一定很順利，但他們仍然抱持陽光的心態。Good or bad, hard to say（好或壞，很難說），有人很悲觀地看今日的日子，例如你們集中溫習的部分卻不是考試題目，但現在學了對將來可能有用呢，未轉入直路不能論輸贏。每個人都要幫自己建立一個好一點的心態。誰可改變？是你自己可以改變自己。看這裡差一個甚麼？Ａ？這兒呢？其實是我封鎖了你的思路，這個世界不只有ABC，還有123。為甚麼你不能夠想出來呢？是不是我們沒有腦袋？我建議大家，不要看太多網絡上的動新聞，那件案其實可能不是這樣發生的；同時也勸告大家千萬不要晚晚追看電視劇，它會封鎖你的想法。要記住，除了ABC以外，還有123，下一次當你要設計一把傘的時候，你可以考慮從內裡開始做設計的，這是另類思考，當思考進入你的腦袋，就會有不一樣的想法。如果你認為這樣東西是有用的，如果你每日想如何把創意變成生意，給人帶來驚喜，這就真是一個美滿的人生。
大家看看這件令人驚喜的產品。我沒有見過實物，但我在網絡上見過它的模樣，這種東西最適合懶人使用。不要少看這些設計，我們每個人都想賺大錢，其實節省也可以為大家賺很多錢的。動動腦筋，你會發現很多有趣的事可以發生；同時，思考要超出你的假設。動物園的假設是甚麼？一定要有動物？不是，例如挪亞方舟，原來動物園是可以沒有動物的。又例如到野生動物園，籠子反而是用來困住遊客的，相反野生動物卻到處跑。香港人事事趕急，連地圖還未看就往往開車跑，我希望大家能給自己一點空間，如果你的腦袋沒有停下來，又如何想到新事物呢？所以，有心理學家真的提議我們花點時間發呆。
小題：欣賞工作 尋找意義
今日的題目是創新企業，我想跟大家再說一個故事。二零零八年金融海嘯爆發，很多人找不到工作，所以政府為鼓勵創業，介紹了一位台灣年青人的創業故事。他大學二年級便綴學，醉心IT，創下了自己的事業，然後把自己的公司賣給Bill Gates（美國企業微軟創辦人）。有一日，他在家中想，我只有二十四歲，已擁有幾億身家，不工作實在太悶了，要辦一門生意才行。他決定賣鞋，但他沒有經驗，所以決定在網上賣鞋，第一年，一宗生意也沒有。年青人沒有放棄，他引用很多調查，改變經營策略，怕買錯？一年內包換。不想立刻付款？九十天內結算。想馬上擁有？四十八小時內送到府上。經他引入連串消費者心理策略後，生意就回來了，數年前，他把這所網上最大的鞋店轉售給Amazon（美國最大的網上電子商貿公司），賺得不算多，十多億美金而已，但大家聽到都心動了吧。這個年青人說，他的創意及經營理念不限於產品，他的公司不是賣鞋，是賣value（價值）。換個例子說，這就好像你明明可以在家中溫書，但你卻偏偏會走去Starbucks一樣，原來你買的不單止是產品，你是在買經驗。你可能同意或者不同意。這位年青人還說了一個故事。有個男人跟他投訴，他老婆買了這對鞋，但今日心臟病發死了，詢問能否退款。如果你是有心的，就可能會說，你太太可能很喜歡這對鞋，你保留著吧；但這位年青人不僅如此，還在四十八小時內送上花束和慰問卡。大家有沒有聽過達明一派主唱的《十個救火的少年》這首歌？起初大家明明都很有熱誠，但最後只有多少個人去救火？三個。有很多事明明是好的，但因為我們想得太多了，終究沒有坐言起行。有日，我乘坐計程車，司機問我，車廂溫度適中嗎？二十二點二度吧。他又再問，先生，收音機想聽哪個頻道？最好不聽。我好奇地問他，是否每日都這樣對乘客？他跟我說：「先生，你不是乘客，是顧客，乘客是貨物，顧客是有聽覺和溫度的。」到最後，原來他不認得路，我還要跟他一起找路，到達目的地，由於找路延誤了時間，他還主動少收了車資。最近，我們在網上聽到有關義載司機的報道，原來他只是住在劏房，但他用心去做事，每日都享受著自己的工作。將這個故事帶到我的工作來，道理一樣，企業每日賣的不只是產品，還是在賣價值。大家都知我賣涼茶的。大家知道我如何帶領下屬的嗎？其實，最重要是提醒他們，我們不僅是賣涼茶，還是在賣健康。我每日都提醒我的員工，如果連你自己看上去都不健康，又有誰會相信你的涼茶呢？健康生活不僅是自己健康如此簡單，還是身邊的人都健康起來。我們賣的涼茶不僅是黑色的傳統涼茶，還有其他草本及果類飲料，若以賣健康的心情來賣涼茶，我們便絕不能看少這碗涼茶。正如電影《小人國大歷險》中的一句說話：「There's no such thing as little jobs, only little people」（世上沒有微不足道的工作，只有微不足道的人）。（註1）電影主角是一位送信的年青人。因為他看不起自己的工作，所以從來不敢正視其他人。在機緣巧合下，他漂流到一個小人國，變了做「神」；後來，又漂流到大人國，成為一個嬰孩的「寵物」；到最後，他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。這一段經歷，讓他是從自大、到自卑，到找回自己。 我兒子說這是最好看的電影，原來世上沒有大與小之分，只有是否富意義之別，得看你懂得欣賞自己的工作與否。
司徒博士答同學問
小題：不肯滿足 為求進步
同學
司徒博士的文章曾提到「窮則變、變則通」，倘若套用到香港今日的城市核心矛盾上，我們應該如何修補目前由地產霸權引伸出來的社會裂綘，以及香港經濟遭新加坡超越的問題？
司徒博士
我認同現時的經濟發展是出現了問題。在市場經濟下，政府應該減少干預。在這種情況下，企業應該是沒有社會責任的，他們負責生產、交稅，再由政府分配。但客觀來說，當政府無能或失效時，就不能還富於民，所以我認為今日的企業家不應該單純期望依賴政府還富於民，應該在生產的過程中好事多為，完成責任。我個人沒有能力修補這道裂痕，但我會盡力做自己可以做的事，讓社會少點戾氣，自強不息。
同學
司徒博士提到你公司賣的是健康，但健康產品也有很多種類。我想問問，你的信心和動力是從何而來的呢？
司徒博士
我認為賣涼茶較賣有機產品為佳。因為涼茶是一種文化，賣一種文化是比純粹賣一種產品更長久一點，就好像我們對一個品牌會有特別的情感，例如維他奶。涼茶是有二千年歷史的中國文化，就連唐代詩人杜甫的詩中亦提及江南地方多瘴氣（註2），涼茶正有解瘴、清熱的功效，流傳至今，甚至已經成為非物質文化遺產，因此，將涼茶結合文化推廣，就能令產業更長久。
同學
我是司徒博士的讀者，數月前曾看到一篇關於滿足不滿足的文章，但不太明白。你說到不應該太滿足於現況，這樣不易有進步的空間；但如果不滿足，我們又如何快樂呢？我想問博士，是否滿足自己現在的生活嗎？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定目標呢？
司徒博士
如何讓自己活在不滿足以求進步，又要學會用滿足欣賞當下。我認同我們應該用後者去看待我們現今的生活，例如旅行前會很期待，但最後可能有落差，有很多人很滿足於在旅行後看相，但如果在旅行時只顧拍照，沒有及時感受當下的快樂，這是很可惜的。講回生活，我們每一日都應該以感恩活著就是精彩的心態生活。我建議大家多做義工，感受滿足。每一日起床，跟自己說，我要進步。我很滿足，因為我有很好的員工；但到明天，我又不滿足了，因為經營成本上漲的問題仍在。最後，希望大家珍惜當下，面向明天，尋求進步。
小題：全力以赴 才會成功
同學
賣涼茶是賣健康，但博士賣涼茶入膠樽，既不環保，又令我不健康。到底我們應該著重產品健康還是環保問題呢？
司徒博士
其實涼茶的包裝從碗到用膠樽是源於沙士，鑑於公共衞生的問題，在沙士期間我們特別注重裝盛器皿的清潔，結果我們都走上了一條不歸路，唯有用質素比較好的膠樽。回到現實的經營環境中，我同意我們是在眾多的不理想中找到最可行的方法，我們活在不完美的社會，我們可以做的是在不完美中做到最好，用比較環保的物料或循環再用再造等等。
同學
在涼茶行業裡，你也面對著很多對手，例如健康工房等等。那你如何帶領你的公司走出一條創新的路，成為行業中的龍頭呢？
司徒博士
我是讀經濟出身的，我很相信有選擇才可以防止不義的事。例如地產霸權，我們今時今日的生活都是圍繞著數個大家族。我相信競爭選擇是好事，作為經營者，我們要接受有人有機會比自己出色。我們就好像一個航海家，其實我從來都不知道哪兒有障礙、有生意，我們只知道哪兒無障礙、無生意，例如我們數年前開始賣湯，然後有快餐店集團也仿傚賣湯，其實我們也怕有風險的，但我們跟自己說不用怕。老實說，能夠二次創作的通常會做得更好，但我們相信繼續做好自己的事，是會有人欣賞的。客觀而言，競爭者往往會把市場擴大，只要我們不斷進步就會有成果。
同學
挖掘隧道的故事說明毅力可以導向成功，但我不同意，世上其實很多事都是徒勞無功的。不知博士有何看法？又有甚麼勉勵的話寄語年青人？
同學
涼茶是非物質文化遺產，但現今創新的點子愈來愈多，食療功效下降，有些涼茶甚至可能無清熱氣效用，健康的成分也同時降低，變成一種消費文化。你認為會不會令涼茶原有的文化價值沖淡了？
司徒博士
我是不同意的。有時你買涼茶買貴一點，可能是它的熬製方法更好一點，價值是沒有消失的。剛才的同學提出的問題，我數年前便曾遇過，到底資質重要還是毅力重要？我也不知道，但我會這樣答，有些人轉數快，但轉數快也可以放棄得快。其實，勤力是不是一定成功？我不知道，但不勤力就一定失敗，這就是生活。有一日，我兒子問，努力向著前面的方向走、全力以赴的人，但最後死了的呢？原來是有的。但我還是這樣答他，不努力就注定失敗，沒有機會成功，你是不會有故事跟自己說「我曾經努力過」。如果你的成功是別人為你安排的，自己從沒有為接受困難而作過準備的話，請你千萬不要過早開心。
即使你現在不清楚自己的理想，但只要把當下的事情做好，你也會活得很精彩的。不是有很多人能夠幸運地找到自己的理想，但只要積極地面對，賦上意義便行。最後，我希望大家記住兩點，第一，全力以赴就有機會成功。第二，為自己做的事找一個意義。
註1：《小人國大歷險》（英文：Gulliver's Travels）2010年上映的美國奇幻電影，部分故事改編自英國童話故事《格列佛遊記》。
註2：唐代詩人杜甫有《夢李白三首》，其一開首四句為：「死別已吞聲，生別常惻惻。江南瘴癘地，逐客無消息。」李白被貶遭流放到南方，兩人久無通消息，杜甫念及李白被貶的江南地方，乃瘴氣瀰漫之處，人易染病，故擔憂不已。中國南方廣東一帶，氣候炎熱，多雨潮濕，民間喜以藥性寒涼的中藥熬製涼茶以消熱毒，故喝涼茶成為嶺南一帶的獨特風俗。
想一想
一、「讓自己活在不滿足以求進步，又要學會用滿足欣賞當下。」你怎樣理解司徒永富博士這套處世哲學？你認為這適合應用在自己的學習與生活中嗎？試談談你的看法。
二、3M兩名員工為了向老闆推銷生產便條貼，屢敗屢戰，又屢戰屢敗，前後花了很多年的時間才能成功推出巿場，造就他們成功的，就是那種鍥而不捨的堅持精神，這個故事對你有何啟發？在你的人生裡，有否碰過這種因堅持而成功的事情呢？試分享你的經驗。